再生醫學系列(六):人類和上帝之間的距離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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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聖筑/綜合報導 何宜庭/圖

電影《絕地再生》(The Island)中,男主角發現自己身處的烏托邦社區,實際上是有錢人控管複製人的地方,裡面的居民都是有錢人的複製人,其所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被解剖獻出自己的器官,供給真實世界有錢的主人,更換壞損的身體器官。前述的電影情節,或許就要在真實世界發生了!因為複製獼猴已於日前誕生,又離複製同為靈長類的人類,更近一步。

回顧哺乳類動物複製里程碑

桃莉羊:1996年蘇格蘭羅斯林研究所的研究團隊,從一隻黑臉蘇格蘭母羊中取得未受精的卵子,去除細胞核後,融合在另一隻白臉芬多斯母綿羊的乳腺細胞中,再讓融合的細胞在試管裡面分裂複製變成胚胎,最後再送到代理孕母-黑臉母羊的子宮中產出桃莉羊。7月5 日桃莉羊誕生,是有著白臉的羊寶寶,這證明牠的基因是從白臉母羊的乳腺細胞而來。

此次的研究突破,意味著人類掌握了不用精子或卵子這樣的生殖細胞,而是用體細胞轉移(SCNT),利用成年進行哺乳類動物複製的生物技術!

Cumulus鼠:1998年夏威夷的柳町隆造(Ryuzo Yanagimachi)將成年雌性老鼠的卵丘細胞(Cumulus)的細胞核取出,再用顯微手術的方式植入去核的卵細胞中,在試管經分裂成為胚胎後,移到代理孕鼠的子宮後產出,而複製小鼠是由卵丘細胞(Cumulus)複製而生,因此也用Cumulus來命名。

黛翠(Tetra)猴:2000年在美國奧勒岡國家靈長類動物研究中心誕生的恆河獼猴黛翠(Tetra)誕生,他的複製法與複製羊桃莉的技術不同,是用「同卵多胞胎」的概念,當受精卵分裂為8個細胞後,再以胚胎分割技術將初期胚胎「切割」,黛翠(Tetra)是初期胚胎分割成4個後,再移到代理孕猴而生產。但實驗需要卵才能複製,所以只能勉強稱為具有複製技術。

CC貓:2001年德州農工大學實驗室,將「彩虹」(Rainbow) 的雌貓的卵巢組織細胞,去除脫氧核糖核酸,再將貓皮膚細胞植入,發育成胚胎後,再將胚胎植入另一隻「艾莉」(Allie) 的子宮。然後,靠卵巢組織細胞孕育而成的「 cc」經剖腹手術出生。CC的名字是由「 copy cat」+「 carbon copy」的縮寫組成。

複製貓的誕生,也宣告了複製動物的時代開始來臨!

Prometea馬:義大利Reproductive Technologies實驗室取出母馬皮膚細胞,再將它與去除遺傳物質的卵細胞融合,形成一個全新的細胞,在放置在培養皿中長成胚胎後,再移植到原有的母馬體中,懷孕11月後,終於產出了Prometea。這也是孕母同時也是細胞提供來源的第一隻複製動物。

Snuppy狗:2005年8月南韓秀岩生命研究院,採取3歲「阿富汗獵犬」耳朵上的體細胞,並移植到去除細胞核的卵細胞中,胚胎發育後再放到代孕狗狗的子宮,最後複製了Snuppy狗狗。因為犬類卵子蒐集不易、受精規律複雜,去核困難,所以複製犬的誕生在複製寵物上是重大的突破。

全球首創體細胞(SCNT)移植複製猴

2018年1月24日國際學術期刊「細胞」(Cell)官網發表了中國已成功培育出體細胞核移植(SCNT)的複製彌猴。不同於2000年黛翠(Tetra)猴的用人工分割把一個胚胎變成雙胞胎或多胞胎的方法;此次的複製猴,用的方法和複製桃莉羊的方式相似,由猴子提供體細胞後,並篩選出同基因的的體細胞,再用體細胞核移植(SCNT)的技術,培育胚胎後再直到代理孕猴子宮,生出「中中」「華華」兩隻複製獼猴。

複製猴的意義在於,將對人類基腦類疾病,如:阿茲海默症自閉症、腦腫瘤、免疫缺陷的研究提供非人靈長類的動物模式平台,有助於藥物研發成功率及縮短藥物研發周期。監督實驗的蒲慕明教授表示:「理論上人類有能力複製人類。但這不是實驗的目的。我們的目的是在藥物上市前先進行動物試驗。」

非人靈長類已被複製,那複製人呢?

2006年,全球第一份複製人研究報告首度曝光!美國生殖專家扎沃斯(Panayiotis Zavos)在《生殖學期刊》(Archives of Andrology)中自我揭露2004年於秘密的第三地所進行的複製人類胚胎,且已進行過至少8次複製實驗,但胚胎細胞至多分裂至12個就失敗,無法在代理孕母子宮內著床。複製專家憂慮,扎沃斯若持續實驗下去,終究會造出複製人,「令人不寒而慄」。

此後,扎沃斯(Panayiotis Zavos)幾乎每2~3年就會說他複製的人類即將誕生,因此得到了瘋子及騙子的稱號,但全世界有錢的不孕症夫妻,仍透過各方管道,希望他能夠透過複製人的方法,繁衍出心愛的下一代。

另外,義大利知名人類生殖學家安蒂諾里(Severino Antinori)也聲稱,曾幫助不孕夫婦產子,改良了複製羊技術,分別從無法生育的父親身上提取細胞,複製了2男1名女,目前這3名複製人健康地居住於東歐中。但令人質疑的是,安蒂諾里始終沒有拿出製造3名複製人的證據。

而備受爭議的「雷爾運動」組織,在1997年成立複製人公司「複製協助」(Clonaid),並在2002年宣布第一名複製人寶寶「夏娃」(Eve)誕生。2003年英國廣播公司(BBC)採訪執行長布瓦瑟利耶(Brigitte Boisselier)時,報導該公司已製造了數百個複製人胚胎,但進入著床階段仍為少數。

雖然,以上複製人的訊息,真偽未定。但《銀翼殺手2049》(Blade Runner 2049)點出的複製人議題;若未來複製人與人類的界線越來越模糊,複製人的能力可以強大到反抗或甚至取代原使人類時,我們該如何自處?在人類已經歷經溫室效應、全球暖化及PM2.5等科技凌駕於自然發展時的苦果時,複製人的倫理道德爭論將成為下個熱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