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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在人類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從信用評分到年齡，數字指標可以預測各種結果，無論是獲得貸款的可能性還是罹患心臟病的風險。近期，美國史丹佛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醫學院的睡眠專家開發了一種可以預測死亡風險的新指標，被稱為「睡眠年齡」（Sleep Age）。
「睡眠年齡」是根據睡眠品質對於一個人健康狀況的預測年齡，舉例來說，如果分析數十名 55 歲成年人的睡眠品質並得到一個平均數值，我們就知道該年齡層的普遍睡眠狀況。也就是說，一個 55 歲的人，如果整夜睡得很安穩，快速動眼期睡眠（REM）品質很好，那理論上這個人的睡眠年齡會比實際年齡年輕，可能只有 45 歲，即與大部分 45 歲年齡層的人有相似的睡眠狀況。
睡眠年齡預測健康風險的重要性
史丹佛大學睡眠科學與醫學中心主任、睡眠醫學教授米涅醫師（Emmanuel Mignot）和研究團隊分析了大約 12,000 項研究，每項研究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這些研究報告了人們的睡眠特徵，例如下巴和腿部運動、呼吸和心跳。研究團隊的目標是開發一個系統來判斷一個人的睡眠年齡，並使用人工智慧、機器學習技術來識別與死亡率最密切相關的睡眠變化。
這項研究近期發表在《自然》（Nature）旗下的《npj 數位醫學》（npj Digital Medicine）期刊上，研究指出睡眠年齡的重要性，它是如何計算的，以及其對人們健康情況的預測作用。一般來說，不同年齡的睡眠方式不同，睡眠質量變化是衰老和健康情況惡化最早出現並被記錄的跡象之一。好消息是：睡眠年齡並非一成不變的，我們有能力改善它。
我們一生中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睡覺，所以睡眠是人類整體健康與幸福感的重要成分。米涅醫師強調，在睡眠期間，不僅大腦運作的模式改變，而且心跳和呼吸也會發生變化，這些變化可能是健康問題的早期預測因素。
在幾乎任何疾病中，睡眠都是首先受到干擾的狀況之一。例如，在帕金森氏症患者出現其他症狀之前的 5 到 10 年，就已經會出現特定的睡眠障礙，在此期間患者可能會在睡夢中出現大吼大叫等異常行為。
「睡眠碎片化」最能預測死亡率
這項研究的重要發現是，當「睡眠碎片化」（ Sleep Fragmentation），也就是人們整夜多次醒來不到一分鐘，醒來的頻率多到甚至不記得有醒來的情況，是死亡率最強的預測因子。米涅醫師提到，雖然在數據中得出這個發現，但這種情況導致死亡率提升的原因尚不清楚。
據了解，當一個人有意識到自己在半夜醒來，通常發生在失眠症等睡眠問題，這與睡眠碎片化有所不同，睡眠碎片化的人甚至沒印象自己整夜裡多次醒來。米涅醫師強調，找出為什麼睡眠碎片化對健康如此有害，是未來研究的目標。
睡眠年齡的計算方式
這項研究使用人工智慧的機器學習技術，將睡眠研究大數據和每個人的年齡輸入程式中來預測睡眠年齡。藉由各個年齡層平均睡眠狀況的資料，演算法識別數據中的模式，並使用這些資料來預測睡眠年齡。所以當演算法被構建出來，就可以用它來算出睡眠年齡與實際年齡的差異，對於某些人來說，他們的睡眠年齡會比實際年齡大得多。
米涅醫師提到，基於睡眠年齡老化是健康問題的重要指標，因此可以從實際年齡和睡眠年齡之間的差異來預測死亡率。事實上，研究發現，根據死亡患者的睡眠情況分析，與實際年齡相比，睡眠年齡較大的人死亡風險較高。
在未來的研究中，米涅醫師希望利用睡眠研究來更好地預測和治療疾病，防止疾病造成死亡，研究團隊將進一步嘗試預測致死性心臟病發作、中風和阿茲海默症的早期風險。目前這項研究僅包含 12,000 人，史丹佛大學正在與哈佛大學合作，蒐集 25 萬項睡眠研究大數據，讓演算法能夠做出更好的預測。
我們可以測量或改善自己的睡眠年齡嗎？
米涅醫師表示，睡眠年齡的分析可供醫生和研究人員使用，但一般人可能難以透過普通裝置來運算出結果。此外，睡眠年齡依然具有不確定性，也存在巨大差異。即使一個人的睡眠年齡比實際年齡大，也並不代表死亡風險一定更高。舉例來說，有些人到 90 歲時仍在抽菸、喝酒，這讓人不禁思索，為什麼還能活這麼久？所以總是會有特殊情況。
對於改善睡眠年齡和睡眠健康，米涅醫師建議，在正常時間上床睡覺和起床是重要關鍵，這代表不要睡過頭，而是確保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
對於每個人來說，睡眠習慣與時間都略有不同，比如夜貓子與早起的鳥兒。但無論是哪種類型，最好在白天沐浴在室外的自然光下，在晚上保持睡眠環境黑暗，定期運動但不要太接近就寢時間，睡前不喝酒和咖啡，以及避免在晚上或睡前吃太多東西，這些方式都有助於睡眠健康，同時也要確保任何睡眠障礙都得到治療。
文／孫珞軒、圖／吳翌華
1.參考資料：Age estimation from sleep studies using deep learning predicts life expecta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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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世代（五）：當代科技文明造成的睡眠失調
失眠世代（六）：促進睡眠的健康習慣與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