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製藥風波／軟毛青黴酸是什麼？家中紅麴保健食品還能吃嗎？

紅麴製保健食品一直以來受到民眾青睞，但日本小林製藥紅麴保健食品，卻造成多名日本民眾腎臟功能出問題甚至死亡，經過日本官方檢驗的結果，「禍首」矛頭指向「軟毛青黴酸」（Puberulic Acid），毒物專家分析：「軟毛青黴酸也是青黴菌產生的代謝產物，目前文獻(研究報告)指出是一種能治療瘧疾的抗生素，但尚未臨床使用。」

「軟毛青黴酸」是什麼？哪些環境會出現？

日本厚生省在小林製藥遭受汙染的紅麴保健膠囊中驗到了軟毛青黴酸，「軟毛青黴酸」對民眾多數陌生，但其實就是青黴菌的相關代謝產物，林口長庚醫院林口醫學中心毒物科研究員林中英分析：「軟毛青黴酸並沒有雖不常見，只卻從沒發生因紅麴菌發酵而產生軟毛青黴酸，過往也曾在污染的高粱、大麥、小麥、玉米找到軟毛青黴酸的存在。」

由於軟毛青霉酸是從自然界「青黴菌」中衍生而出的化合物之一，如青黴菌會產生的代謝物青黴素也就是大家熟知的盤林西尼，還有許多知名抗生素，包括紅黴素、鏈黴素等，也都是出自青黴素菌。而這次所產生的軟毛青黴酸雖與青黴菌有關，但文獻資料顯少，包括一日可接受攝取量、未可觀察到不良效應之劑量、代謝機制並不清楚。

「軟毛青黴酸」很毒嗎？如何影響人類健康？

日本方曾提到軟毛青黴酸毒性強，但軟毛青黴酸目前並沒有被明確制定在第一類的毒癌物質，林中英解釋：「若是以同源相似的『青黴酸』相關資料來看，大鼠實驗中大概每 1 公斤要吃到 90 毫克才會出現肝腎損傷現象。」

「軟毛青黴酸」確切如何產生人體健康影響？ 在動物實驗中確實有看到軟毛青黴酸確實讓「肝細胞」產生病變，但沒有「腎小管病變」，需要有更多研究報告才會得知。

但為什麼這次日本多數患者都是腎臟出現問題，林中英則從毒物學理角度推測：「臨床上軟毛青黴酸會阻斷肝臟中胱天蛋白酶，影響表面蛋白水解功能，啟動死亡訊號複合體，讓細胞死亡，最終無法讓紅麴素進行降脂功能，而進一步累積在腎小管細胞內，導致腎臟傷害，仍需要更多科學實證來佐證。」

「軟毛青黴酸」哪來的？

只要有青黴菌汙染的地方，就有可能出現「軟毛青黴酸」，常見在高粱、大麥、燕麥、小麥、玉米、大米，尤以喜歡在大米生長，林中英分享：「其實紅麴菌最剛開始生產時，也是在大米發酵所產生，但這次所產生的軟毛青黴酸是否為『黴變』產物，抑或是紅麴產品品質不佳，或發酵過程技術不純熟而產生毒素，也還需要進一步朔源。」

另外，有些民眾習慣自行自製發酵食品，林中英建議：「除非是無汙染之虞，可以有效控制溫度跟濕度，若無法辨識出發酵的產品是否有問題，建議相關發酵產品還是挑選有國家認證產品，或是有完整滅菌流程的大廠牌產品，避免食品產生疑慮及問題。」

紅麴保健食品還能吃嗎？可從時間來做判斷

近年來食用含紅麴保健食品的人口愈來愈多，該起事件引發民眾恐慌，許多民眾既有買好的紅麴保健食品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繼續吃？林中英建議：「一般健康民眾可以均衡的飲食、運動來取代保健食品，但若是有攝取需求下仍可食用，只是攝取紅麴保健食品有細節要注意。」

紅麴保健食品及紅麴類的食品，首先要避免跟降血脂藥物、或含高類黃酮類水果像是葡萄柚、文旦等食物同時食用，兩者容易產生交互作作用，反而造成肝功能損傷。另外，紅麴素若能與營養素輔酶 Q10一起搭配使用，效果更好。 Q10 常見於大豆、花耶菜、鯖魚、牛肉及堅果類食物中。

另外，食藥署也證實國內有 2 家業者曾進口小林製藥的原料，不少廠商陸續啟動預防性回收，食藥署副署長林金富也提到：「民眾若買到含日本小林製薬紅麴原料產品，可撥打食安專線 1919 或消保專線 1950 洽詢。」

若是不確定家中產品是否有疑慮，也先從時間點做出區隔，根據日本官方公布資訊，主要受到污染原料是去年 9 月生產的，若家中產品是在 9 月之後所出售，建議可以先觀望一段時間，等到確定無疑慮後再食用，不需要過度恐慌。

諮詢專家：林口長庚醫院林口醫學中心毒物科研究員林中英

文、王芊淩／圖、巫郡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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